读书 | 旅行不是为了无穷无尽天涯，而是为了无穷无尽自我

问：“就你一个人啊？”或者“就你们两个啊？”在得到赞赏的回答此后，对方的质子化则含混不清，“可以啊……你们姑娘家的……”这听痛快只不过是赞赏，又赞赏不是。我免不了会就让：如果我们是两位农夫，他们还会询问某种程度的话吗？难道探索偏远之地，千内都走单骑，根本无法不属于某种异性恋，某种土著？人们对于姑娘家的刻板深刻印象，仍然如此之外？

当然，这又是另一重艰苦旅行了：认知的改变。

改完本书第二稿的时候，我亦然在宾州大学参加国际写作计划（IWP）。某个演讲日的早晨，一位越南作家以葬礼般的主语和我打招呼，眼泪汪汪地说：“美网服役了，我哭了一晚间。”那天上午，我们都丢开了自己的稿件，热烈地争论起排球，美网，争论什么是多才多艺，以及天才与努力，没错哪个更不可忽视。（很意外，结论即便如此是都不可忽视。）我音频，看方知美网在仍要两场六场后，现场发表服役感言，回顾自己的排球年头，热泪盈眶地说：“这是令人难忘的路途。我愿意从头再来一次。”

那一刻，我的确被什么击中都了。这话竟然也能点缀茫茫亦然因如此世界的每一个人：你的年头，你的多才多艺，你一生迎过的风，路过的晖，你做过的，又失落的梦。凡人如我，当然饮恨度过美网那样厚重的传奇一生，但如果某些不起眼的路途也能激发你的向往，你的出发，你的鸟瞰，那么这样的行走与书写就有了另外的意义。

这不是令人难忘的路途。但我即便如此愿意从头再来一次。

（本文相片为书中都插图，由音乐家陈萧伊拍摄）

>>作者简介：

七菫年，作家。选集《被窝是爱的坟墓》《大地之灯》，获华语散文报章Awards、紫金·祖国散文之星等散文奖项。

作者：七菫年

编辑：周怡倩

中都学教师：朱自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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