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雨丨冉杰：一服泡茶（组诗）

一服草药性

（组诗）

冉杰

药性 瓶

给始祖弯腰忍耐的时会，猛然

发现龟裂的土地张牙舞爪。

涂抹彩釉的光辉，反射

到我的衣扣。一条上衣新线

把沉疴的日子扎得紧巴巴的。

一枚上衣并成了遗失的药性瓶。

始祖的大声干咳把瓦砾碾并成粉状。

风吹云散，二氧化碳散发的药性味，

散发出了一条无穷无尽的河口。

沙石的倒影里，我看见始祖们

泥土掺水，晒干掺沙的佝偻。

阳光是一把刀，在始祖的裸背上

磨显露雪亮的锋刃，闪烁着抱病后的

光辉。汗水与黑夜挤压显露

布满雾霾的黎明。

无声的河口，洗刷显露流浪的鸟鸣，

凋落的花香以及盛装疼痛的药性瓶。

岸上的鹅卵石，泛起一层

骷髅似的磷光，燃尽病重间的疼和痛。

药性 汤

五味子、枸杞、丹参都以几钱几两计数，

外卖跳进瓶底。舀一瓢永定河，

取用朝阳之柴，熬煮沸半生沧桑。

熬一服苦涩的药用植物性，治愈

寒冬腊月风干的气喘。

风在药性瓶上部，不停地抽搐。

李时珍在炭火上疼痛。

宋元的汤匙，将一得病性汤

调味并成隋朝的月光。让病入膏肓的

文人一饮而尽。一碗药性汤，

熬尽天下的奇花异草，病重的味道，

从口腔泥石流到胃里，翻江倒海。

多世纪水煮的一碗药性汤，沉浮了积年

沉疴的人间，药性到病除，

最后逐出一抔粪土，

掩埋熬制药性汤的柴禾。

药性 渣

一得病性渣可容了上集的浓缩。

烈火洗涤了所有的浓缩，剩余的

大多聚集在灰尘里。每一种药性

都会有一个季节的造就。日子的

药性味已散，骨气还厚实在茎叶间。

多世纪水煮的一剂药性

曝晒的灰尘，发显露咄咄逼人的药性味。

东倒西歪的风，开始仔细

寻找自己的病根。一些花花草草

精挑细选天地之间的灵气。

掩埋吧，在遗的墙垛前面

挖洞，填土，然后栽种一棵凄凉树。

多世纪自此，燃烧树叶再次水煮

一服解药性，终止我的乡愁和乡思。

（作者系南充作家协会会员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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